好半天,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极轻极轻的响起来:“我,我跌了一跤……”
有人在回应他,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身上的血迹:
“噢,跌了一跤啊,哎张金桥,你们夫妻怎么都这么倒霉啊,你老婆吓得脑子不太清楚了,你又跌了一跤。”
张金桥脑子空空的,分辨不出说话的是谁,呆呆的问:“我,老婆呢?”
有人又说:“在隔壁你二叔家呢,你要不要去看看,瞧着吓坏了,你看看,你们家突然停电了,还一屋子的蛇,你老婆还大喊什么‘叶静贞,不是我烧死的你’什么的,叶静贞是谁啊,她说啥胡话呢?你去看看,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张金桥站着不动,呆怔了半天,忽然整个人就发抖起来。
有人低低的说:“这是怎么了……哟……怎么一股子尿骚味……”
张金桥忽然大声喊起来:“走,都给我走,出去,都给我出去!谁让你们来的,走,走!”
吼完,他抬腿往自家屋里走,把里面帮着捉蛇的人都给推出去,便锁上了门。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悻悻的走了。
“哎唷,神经病啊!”
“就是啊,好心没好报,走走,不管了。”
“这家人真奇怪啊!”
“走走,别管了。”
众人都走了,自然也不会帮着关上门。
一个人影和一条狗影在门口晃了晃,转瞬不见了。
张金桥家屋子附近的拐角处,林霜霜集中精力,用意识和狗交流着。
“他去的哪儿?他身上的血,怎么回事?你嘴里的是什么?”
林霜霜把狗嘴里的东西拿下来,狗狗才呜呜汪汪的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