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撇撇嘴,拽着他的袖子给他看:“这里都刮坏了!”
白忱低头,袖子上还真有个小口子,不知道在哪里刮的。
他看向苏醒,苏醒抿着唇,正在偷笑。
若不是因为找的太急,怎会连衣裳都忘了换。
注意到他额头缠着的布,白忱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弄的?”
苏醒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抿了抿唇,一副不很在意的模样:“随便摔的!”
“随便摔的。”白忱的手指极轻极轻地在他额上抚过,眼底心疼之意明显。“我何时舍得你摔过……疼么?”
苏醒眨眨眼。
看着他。
忽而落下泪来。
“特别疼!”
好像心底有一道闸门被打开了,所有的委屈都在白忱问出这一句之后蜂拥而至。
在此之前,无论受多重的伤,无论王爷怎么问,他都没有说过一个疼字,甚至还能笑得出来。
但见到白忱这一刻,趴进做梦都在想的温柔怀抱里,他忽然觉得难过,无比的难过,想把这段时间受的所有伤、所有思念都说给他听。
想告诉他,自己被瓷瓶砸晕时真的很痛。
想告诉他,自己以为是他,结果看见的是王爷时有多失落。
想说自己一直都在等他,他却迟迟不来,那时候有多难过。
想说很多很多。
可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就那么趴在白忱怀里,嚎啕大哭。
“你怎么……才来……”
白忱低叹一声,将他搂紧。
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听见了自己胸腔中传来的巨大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