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在一旁撑着头躺着,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看了一会,他坐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轻呵一口气,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床上。
沉浸在梦里的苏醒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似乎正要睁眼,却又陷入了更深的梦境中。
而此刻的白忱,正坐在客栈的屋顶上。
远处的天光已经开始褪去黑暗,午夜刚过,凌晨即将到来。
他抬起手,在掌心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一朵桃花无声浮起。
在花心处,无数根红丝线缓缓生长,在半空中飘舞着。
白忱的视线在这些丝线之间轻轻掠过,准确地挑出其中一根捏在手里。
然后,一个用力便将它扯断了。
他将其中的半截系在另一份线上。
而另外的半截——他顿了许久,将它连根拔起。
指尖窜起一抹跳动火焰,转眼就将那半截红线烧成了齑粉。
这一睡苏醒就睡到了晌午。
他揉了揉眼睛,方才的梦做得他有些头痛。
像几天前那个梦一样,还是有人在他耳边不停的说话,时而嘈杂时而安静,有的是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有的是一边听一边忘,无论如何也记不住。
等醒来之后能记住的就一句了。
不要再靠近神了——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会反复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