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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景辛在屋内, 顾平鱼只敢跪在屏风外将奏折高举过头顶。

成福上来接过呈给了戚慎。

戚慎并未发落任何话,顾平鱼便只敢跪着,不敢离去。

景辛难得胃口好,在吃沈清月做的糕点。

这些糕点能摆在屋内,可见戚慎早就安排宫人检查过有没有毒,而且沈清月与秦无恒要的不是戚慎被毒死,他们要的是把戚慎踩在脚下,让他失去山河失去臣民,失去他自己天子的威仪与挚爱,最后才取戚慎的命。

景辛一面吃一面悄悄留意戚慎处理奏折的模样。

他面部线条硬朗,神色没有喜怒,只有在不爽时才会皱一下眉,面无表情地把奏疏搁到一旁,声音很重。

平时这些都是秦无恒在处理,可今天起他自己看起了这些无趣的折子,而秦无恒也被他早晨委托去检查回程的车马队伍,尤其是他与景辛的马车务必要柔软,不得让子嗣受累。

表面委以重任,实则已经开始分走秦无恒的权力了吗。

屏风外那个纤瘦的影子一动不动,景辛卷翘的睫毛垂下,起身说:“王上,臣妾出去透口气。”

她来到檐下,长欢听她的示意将顾平鱼带了出来。

顾平鱼朝景辛行礼,恭敬问她有什么指示。

景辛抿唇笑道:“无事,就是看大人在御前跪得太辛苦了。”

顾平鱼诧异抬眼,但也只敢匆匆凝视景辛一眼,很快就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