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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停下,宫道那头,从前的红衣女子守着深宫的规矩,已经只敢穿一袭白衣。那衣袂翻卷,冲破暮色来到她身前,微微喘息,凤目里终于恢复了紧张与关切。

“我方才想起,我给你那锦囊是我母亲给我做的,妹妹可否先还我,我重新给你……”沈清月垂头看向景辛腰间,没有瞧见刚才她系上的那个香囊。

“咦?去哪了?”景辛往地面看,“许是丢了,我帮姐姐找找。”

“那不用了,我自己找吧。”不等景辛开口,沈清月浮起笑说,“天色已晚,你快回宫去吧。”

“既然是姐姐母亲所做,那我会绣一个锦囊还给姐姐的。”

景辛微微一笑,转过身时桃花眼里的笑意已经不见。

回到棠翠宫,寝殿大门紧闭,只有长欢候着。

长欢呈上那个香囊,景辛没有接,吩咐去请太医。

这个香囊并没有丢,她故意的。看过那么多宫斗剧,好歹发现了那鱼不偏不倚,正好将水花溅在她香囊上太过巧合,她想多个心查一查。

请来的太医是经她点拨,又十分聪明,知道听信于她的。

朱云志三十岁,医术精湛,但因为年轻而职位不高,得景辛扶他直上。

他接过那香囊,只闻到味道便变了下脸色,待拆开一一检查,脸色已越来越凝重。

长欢:“朱太医快说,这可是滑胎药?”

“不是滑胎药,这药比滑胎药还阴毒些,若是佩戴过久,可致胎儿发育不良,或使胎儿在腹中就已致残致傻,重者产出的会是死婴……”

后面朱云志说了这药里掺杂的都有哪些药材,景辛一个都没听清,心里很失望,又有股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