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他们以为戚慎已经走火入魔。
“陆扶疾已撤,找出口,勿要纠缠于此!”戚慎沉喝,目光搜寻到宫殿的偏门,下令:“走宫殿后门!”
楼上的人不是景辛。
身段衣物与头发都一模一样,可湿润的发梢却没有泛白的盐砂。
他对她的观察细致入微,不会忽略她的每一个小细节,第一眼见到她一身湿透,他便能想象到她也许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跳海逃跑。
……
马车自这座小小的行宫疾驰远去。
景辛被颠簸得恶心想吐,口中的棉布已被取下,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不曾解开。
陆扶疾坐在她对面,正要开口时听到侍卫的禀报。
“君上,他们追来了!”
他并不担心,神色怡然看向景辛:“那的确是戚慎,不曾被孤的障眼法蒙蔽,还这么快地追上来了。”
景辛眸中皆是厌恶。
“不过没关系,孤从行宫里发出了六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你猜戚慎会亲自追上哪一辆?”
景辛笑出了声:“原来你这么怕戚慎呀,还准备了六辆马车。”
陆扶疾暗恼:“说谁万岁,嗯?”他倾身逼近她,记恼着方才她的话。
景辛被束缚住,退无可退,在他靠近时额头狠狠撞在他下颔。
她额头磕得不轻,也能感觉到陆扶疾被撞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