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的面色十分郑重。
章玄的意思非常明确,明面上没人能动的了他,但如果有层出不穷的截杀,章玄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保护他。
但这一点,陈渊早有觉悟。
他的性格,也从来不是仰仗于别人。
“既如此,那就动手吧,做的漂亮些,本使很期待你日后带给南陵府的惊喜”章玄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
陈渊的性格如何,他早就通过各种卷宗知晓了。
简单来说,就是睚眦必报。
性格凶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前通过岳山引得巡天司的人前去慈恩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章玄不在乎,这个世间,谁没有秘密呢?
只要有用,能够创造价值,那就足够了!
杨府。
杨万楼的房间灯火通明,他端坐着,不断的往口中送着茶水,显示出了其现在焦躁不安的心情。
截杀巡天卫,看似简单,可一旦失手被人抓到证据,那就将是灭族的下场,这就是多年来巡天司的风格。
如果不是陈渊的话太过咄咄逼人,而他确实心虚,是万万不可能让人动手如此做的。
“吱呀”
杨万楼目光一凝,猛然转过头看向来人,当看清来人之时,忽然眉头一皱:
“你怎么来了?”
“父亲,您是不是派人去杀那位陈巡卫了?”
杨清安目光直视着的杨万楼,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迈步走入房间,伸手又重新关上了房门。
“你胡说什么,为父怎么可能如此不智?”
杨万楼斥责道。
“呵你连严氏都能杀,那发现她死的有蹊跷的陈巡卫,你会不杀?”杨清安冷笑了一声。
杨万楼皱着眉头:
“你想说什么?”
“父亲,快走吧,我有预感,那位陈巡卫敢当面激将管家,绝对不是个普通人,或许,他就在等着您动手呢!”
杨清安深吸了一口气。
“为父说了,没有动手。”
杨万楼的眼神开始变得淡漠。
“父亲,别为了我毁了咱们一家。”
“你现在可以教训为父了是嘛?”
“自从我患上了恶疾,父亲您已经变了,妥协了青蛟会,用他们所炼制的丹药为我续命,乃至性情大变,竟然连儿媳都”
“够了,为父说了,严氏是落井而死,你现在居然怀疑为父坏了伦理纲常!”
杨万楼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严氏早就与我坦白了,而我其实也接受了,但你为何要杀她,还污蔑她私通外人。”杨清安面色转为平静。
“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一旦泄露出去,咱们杨家危矣!”
沉默许久,杨万楼低声道。
“是祠堂内的银子嘛?我也早就知道了”
“你”
杨万楼瞳孔深缩,凝视着杨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