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想了一想,并不关心。继续低下头绣那幅双鹤梅竹图了。
李承策此时正在殿中用午膳。匠人过来时,徐怀要将他在外等候, 却被李承策吩咐:“叫他进来。”
徐怀只得应是, 对着旁侧伺候的内监摆了摆手。
李承策便放下手中碗筷,走到侧殿的临窗木榻上坐了。见匠人进来,等他跪下行过礼,便让他平身。
随后便让那匠人当着他的面做一只兔子灯给他瞧瞧。
匠人哪敢不听啊?忙应是。拿了蔑刀竹篾在手, 开始用心的做起兔子灯来。
李承策用心看着,一一的将步骤记在心里。等匠人将灯做好,便命徐怀赏赐匠人,让他回去。
徐怀心里就更纳闷了。
殿下这是做什么?巴巴儿的命人去制造办叫个扎灯笼的匠人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看这匠人是如何扎灯笼的啊?
更何况今日李承策十分的忙碌。要商议的朝事十分的多,这些日子积压下来的奏疏这会儿更是满满当当的摆满了书案,竟然还有闲工夫看匠人扎灯笼?
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等李承策批阅好奏疏之后,竟然叫他拿了竹篾和蔑刀过来,要自己扎灯笼。
徐怀吓了一跳。忙劝说着:“殿下,这等粗活岂能让您来做?您若是想要灯笼了,不拘什么样式的,或是要多少,只管叫制造办的那干人去做便是,实在不劳您亲自动手。”
但李承策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脑中想着先前那匠人扎兔子灯的步骤,一双金尊玉贵,从未做过半点粗活的手拿了竹篾和蔑刀,倒也像模像样。
只是到底是第一次做,自然没有先前那名匠人的娴熟。等一盏兔子灯做好,竟已到了亥时。
且刚刚右手食指还不慎被篾片刮到,有血迹沁出。
他却不以为意的很。伸手接过徐怀递过来的干净细棉布巾,随意的擦了擦伤处,提了刚做好的兔子灯,起身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