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挠挠头,洗了一把脸出庙门,特地看了看不远处河岸边,他也记得昨晚那老前辈在水里下了什么东西,这一晚过去了,可是钓上什么东西了?
显然没有。
张子健也不敢过去看,还好此时有人跑了回来。
“子健哥,你才睡醒呢,快走啊,码头又死人了。”
“什么!”
匆匆赶到码头,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地上一排排尸体,不闻血腥味,就看到死白死白的皮肤,张子健莫名打了一个哆嗦。
老师傅正在跟官门人jiāo涉,张子健目光一扫,没看到那女子。
但听了听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也的确封闭港口了,那漕运长史到底还是有点脑子的,硬着头皮封闭,是以昨夜跟今日也压根没商船出海,可问题就在于不出海也出了事儿。
“都是海上讨生活的,寻常一艘船就是家,这码头停着多少艘船,就有多少个家,且一大家子少数四五十人,都在船上睡着,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早有酒家来收渔货,却发现一片冷清,于是上了一艘船喊熟人,喊半天没人应,一开门……哝,船里都是死人。”
而死人好多都在这里了,还有好多还在船里——地上放不下了,总不能叠成山吧,那可太忌讳了,死人最怕叠一起,冲撞!
这些官门的人表qg很是苍白,张子健悄悄看了下一具尸身,顿时在脖子上看到两个牙窟窿,他的表qg苦了,发现对面验尸官也跟他一个表qg。
这特么是僵尸啊。
“老兄,别怕,咱们泉州还是有高手的…”张子健拍他肩头安慰他,何尝不是安慰自己。
“高手?高手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