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就是蒋礼的戏。

宿醉的头还在疼着，蒋礼看起来有些没精神。

好在剧组的化妆师技术高超，上完妆几乎看不太出来他的憔悴，只是不免妆感会重一点，让蒋礼的脸看起来有点失真。

听到要拍摄的通知，蒋礼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出去了。

而到了拍摄现场，才发现多了一个人。

对方正兴致勃勃地参观剧组的环境，还有各种器材，脸上是蒋礼最讨厌的笑容，假惺惺的。

柳飞尘跟导演讨论完器材对画质的影响后，抬头一看，正好跟蒋礼饱含嫌弃的眼神对上了。

他几乎不用考虑，对着蒋礼笑得更加灿烂起来：“蒋礼，久闻大名。”

笑归笑，眼底的恶意比起蒋礼只多不少。

两人早就打过交道，对方是什么性格也都有数。

虽然心里都讨厌，但面上却不显，就像看到柳飞尘打招呼，蒋礼心里都快吐了，还不得不露出笑容：“柳少。”

明明柳飞尘已经是老板，甚至独立开了一家公司，但蒋礼依旧阴阳怪气地叫他柳少。别人说可能没什么，但蒋礼就是在提醒柳飞尘，他依旧只是“柳少”，而不是柳氏的老板。

戳人伤口，他最擅长了。

当然，柳飞尘并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就怎么样。

甚至脸色都没有变化，笑眯眯地接下了蒋礼的敬称：“比不上蒋老师，我最近忙着工作，黑眼圈都出来了。真羡慕蒋老师，看起来皮肤真好。”

像是没发现蒋礼脸上的遮瑕，以及颓靡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