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邬杏儿的脚都已经冻得麻木,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架空层。
邬杏儿张嘴想喊,但是喉咙似乎都被冻结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想迎上去,可是双脚麻木,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漠然地扫了她一眼,分明认出了她,可是却像是看着路边的垃圾桶,除了厌恶、嫌弃之外没有别的情绪,然后埋头快步走入电梯。
这一刻,邬杏儿的腿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
她拔腿就跑,追了过去,赶在电梯门合上之前,伸腿进去卡住门。
“海明威老师!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请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邬杏儿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杜采歌。
她知道,这个角度,从杜采歌那边看过来,会觉得她眼神楚楚可怜。
同时,杜采歌只要目光稍稍往下,就能看到她那犯规的胸部。
她在留意杜采歌的眼神。
如果杜采歌的眼神有所软化,她就继续哀求。
如果杜采歌的眼神表现出异样,她就开始色诱。
如果杜采歌动容,她就自荐枕席。
一切都看杜采歌的反应,才能做出应对。
但是她失望地看到,杜采歌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既不冰冷,也不愤怒,很平静地,就像是看着一块石头、一棵树,看着一个死物。
这眼神让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