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把戏可多了。作为一个替身,在外形上努力贴近白月光,声音和装扮也学了个透,有时候觉得千依百顺不符合白月光清傲的性子,会设计小戏码跟玩符弈辰玩角色扮演。

跳水池那一次,就是试图重现符弈辰和白月光山泉嬉戏的回忆。如果不是泪痣掉了太出戏,肯定能讨到符弈辰的欢心。

齐文遥穿到了一个戏精的身体里,这么说确实没有说服力。

“我的意思是……”齐文遥换个理由,“我受伤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想让符弈辰看明白点不要对伤员下手。

“我帮你上药。”符弈辰与白月光相识于落魄时,从来不称“本王”,齐文遥也沾了光能听到平等的自称,只是没有被真心对待的福气罢了。

符弈辰拿出装着药膏的小盒,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齐文遥明白,这货想涂药膏的地方并不是脖子。

“你今天没有客人要见吗?”齐文遥提示,“我感觉一会儿能有好消息。”

符弈辰耐心用尽了,直接扑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齐文遥知道说话是没用了,一伸手,把放在旁边的食盒打翻了。三层豪华配置的食盒啪嗒滑开,里头装着的点心纷纷往外跑,撒在红艳艳的褥子上。

这是他让杏雨备好的小点心。他没吃饭光睡觉,怕半夜饿了就交代放点吃的在手边。杏雨无法理解他在床上放吃食,说“王爷会不高兴的”,他自以为看透了一切,保证“王爷绝对不会来”。

然而,不该来的符弈辰来了,还想用强的。

齐文遥记得这货的洁癖,果断下手,把吃食撒了一床。

符奕辰听到声响,看了一眼便迅速起身。

床褥有这么一堆细碎黏糊的糕点屑,齐文遥无所谓,符奕辰可是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下令道,“来人。”

服侍的下人们一直在外头候着,听到声音赶来了。他们也明白符弈辰的讲究,见到那床碎屑就变了脸色,一拨去整理床榻,一拨跪在符奕辰面前清理衣服。

杏雨同样没闲着。她看到齐文遥衣衫不整坐在乱糟糟的床上,慌里慌张加快步子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