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起写“傻”字的事儿。那个时候,符弈辰也挺高兴的。
齐文遥愈发觉着顺利,亲自端茶倒水伺候着。
符弈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便戳穿谎言,“杏雨泡的。”
齐文遥笑不出来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谎。”
“有话直说。”符弈辰看破的可不止泡茶这一件事,“明日我要陪父皇去怀阳山上香,得早些休息。”
齐文遥看出符弈辰脸上确实有倦意,也不故弄玄虚了,“我想出门。杏雨说,皇都里面也有很多灾民。我想去看看,给他们帮帮忙。”
这是他想了半天的稳妥借口。在津兴州东郊,他原来必须要待在炉子边的,符弈辰被他求了两回便真的派了一些事做。先前那次退让了,这次兴许也能奏效。
符弈辰上下打量他一遍,“不累了?”
“嗯!”
符弈辰不给个准话,轻轻活动了一下脖子。
齐文遥看出来了,麻溜儿过去帮忙捏肩,“求你了,让我出去看看吧。”
符弈辰依然喝着自己的茶。
“奕辰?”齐文遥凑近,想看看符弈辰是个什么表情。
符弈辰正好回过头,脸颊碰到他的嘴唇倒成了一个无心的亲吻。
齐文遥愣了一下就直起身,故意压低声调粗声粗气问,“行不行啊,给个准话。”
“行。“符弈辰答了,“去西街。”
齐文遥乐都乐不起来了。
他打听过了,皇都有东西南北为名的四条街,靠近东门叫东街,靠近西门的叫西街。齐太傅在东街,他在西街,岂不是一东一西、远得不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