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他听说了秦洛潇逃掉的消息。我装出焦急的样子,他就准我回……”

装出为秦洛潇着急的样子?齐文遥愣是想到了相应的画面,把符弈辰深情款款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他感觉方才吃的山楂酸味泛上来了,扒掉抱着自己的手,“哦!”

“那是做戏。”符弈辰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我真正想的是你。”

齐文遥已经坐回去,拿起吃到一半的糖葫芦继续啃,“孩子回来了,翟一尘跑了。”

符弈辰不甘心,凑到他边上轻轻唤一句,“文遥。”

这声唤得肉麻,调子拖长带着微微的嘶哑,传到耳朵里就专门往心尖最痒痒的地方钻。

齐文遥瞧过去,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到底哪里学会的卖惨啊?他纳了闷,还是没能忍下那种心痒痒的感觉,嘴角一撇,不小心把心里话漏出来了,“赶回来不累吗?洗个澡早点休息呗。”

符弈辰笑了,得寸进尺抱上来。

“一起吧。”

翟一尘回到偏僻的破屋,把乔装用的胡子撕下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却免不了牵扯出来的疼痛。比起遭遇过的那些,这点小疼不算什么,他不皱半分眉头,卸下装扮就拿出画像细看。

画像确实画得好。一张是他没见过的画法,细致到脸上的皱纹也没放过,脸颊上的光影叫他一下子想起团圆节那天,爹娘带着亲手做的点心来墨霜门看他,站在月光下笑吟吟等候的温柔模样。

另一张不是那么精细的画法,寥寥几笔,却勾出了母亲在朦胧烛光中替他缝衣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