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只能板起脸凶一点,要强行把孩子抱走,“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他不算那么凶,却被另一头的皇上看着了。皇上对“命硬克人”的九皇子竟然没有避如蛇蝎,大喝一声“住手”,像是没有生病那般快步赶来。
齐文遥只能放下九皇子,“参见皇上。”
皇上看他放开了九皇子,面色黄河,“爱卿免礼。”
“……”齐文遥被这称呼整懵了:爱卿?他不是官啊,皇上把他认成谁了?
他没琢磨出来,皇上已经摸上了九皇子的小脑袋,“怎么不听老师的话呢?”
齐文遥教了九皇子画画,也算是一个老师。
九皇子没怀疑,乖乖答,“我想见父皇。”
“那也不能顶撞老师。”皇上严肃说着,“老师学识渊博受人敬仰,教了你那么多治国为人的道理。你不好好听着,反而想着黏在父亲身边像什么话。”
齐文遥越听越糊涂了,“皇上……”
“齐爱卿。”皇上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不必多说,朕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宇儿是一国的储君,当然要严格教导。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爱卿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吓他了。”
齐文遥一听,明白了:皇上把他认成了齐太傅,把九皇子认成了前太子。
明白归明白,他没有应付疯子的经验,更不知道怎么对待一个记忆混乱的国君。
他首先看了看九皇子,九皇子听到“宇儿”两个字就知道父皇认错人了,低下头,无措的小手用力揪着衣角。
“皇上说的是。”齐文遥决定把孩子带走,省得皇上再发疯说胡话,“臣这就带殿下去念书。”
皇上欣慰点头,“宇儿,好好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