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世,叫做游今戈。”颜祯奄奄一息,好不容易缓过来,有气无力道,“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他才十六岁。”
林皓仁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今戈”这个名字,似乎在那个奇异的梦境里听到过。
大燕光清53年冬,颜祯刚及冠。
他穿着粗布衣衫,脖子上系了汗巾,裤脚破个了洞,大冬天的只戴了顶堪堪遮住耳朵的帽子,在东云镇的冷风里踩着齐脚脖子的雪,双脚冻得紫红,挑着两筐药材进了药店。
“昨儿个大雪封山。”颜祯搓着手,又将身上的雪掸了掸,呼着热气道,“药不好挖,只有这么点。”
“这也太少了……”药店老板蹲在筐前,挑剔地数了数,手指拎着细小的营养不良似地药草道,“这都蔫了,还怎么入药?”
“埋雪里了。”颜祯吸了吸鼻子,脸颊通红,皮肤干裂,跟老板讨价还价,“我算您便宜点儿,您再给我包两包前几天的药,行吗?”
“嘿,你倒是会算账。”药店老板看了他一眼,站起来道,“这几样你送我,其余的我就不跟你还价了,如何?”
还能如何?
颜祯咬牙切齿,却还是只能笑笑,讨好道:“哎,行,就这么办吧。”
这边正算钱,街那头却闹了起来,一女人大声哭喊着什么,周围的邻居都围了上去。
“哎哎!老牛家事情闹大了!”
“快看看去!”
“哎哟造孽,真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