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像是信了,俄尔松开手道:“喝茶更难入眠。”
虞小满心虚地躺回去:“那就、就不喝了。”
这下不喝也睡不着了,虞小满摩挲着自己被握过的手腕盯着帐顶发呆,思量着该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鳞粉抹他腿上,冷不丁听到陆戟问:“很疼?”
“不不不疼。”虞小满险些灵魂出窍,“就睡不着瞎揉揉。”
俗语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又过去几日,到底让他寻着机会。
天气越往夏日里过越是催人萎靡困顿,陆戟亦是如此,四月里某个休沐的午后,他捧着书在窗边打盹,虞小满来回走了几圈,他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蹲下蹑手蹑脚卷起一双裤腿,脑袋里想着非礼勿视,最终还是没忍住瞟了一眼,见陆戟双腿修长,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瞧着与常人无异,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
据说当年在战场被奸人自背后偷袭时,伤的其实是后颈,那人丝毫余地未留,一刀直劈要害,分明想要陆戟死。
没想陆戟福大命大,在数名医者摇头称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昏睡几日竟然醒了过来,不过从此双腿全无知觉,再无法正常行走。
趁陆戟睡得沉,虞小满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了他好久。
“陆郎,”只有在这时候,虞小满才敢这样贪婪地唤他,“陆郎你别难过,我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定会把你治好。”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上药之后该做的便是观察病人状态,以便调整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