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陆钺不咸不淡地加了句:“父亲也不必如此责难大哥,哪个男子没点见异思迁的毛病?大嫂进门也有些日子了,许是大哥腻了,想自个儿待着清净清净呢。”
此话倒提醒了陆老爷,他忖度片刻,郑重问陆戟:“可是对你母亲安排的婚事有不满之处?”
话音刚落,冯曼莹就挺腰坐直身子,面上也流露出些许不自然。
陆老爷平日里忙,陆戟的婚事皆由她一手操办。当时她只告诉陆老爷虞家寒门清贵配得上陆戟,后来听说这虞家小姐大字都不识几个,压根谈不上什么清贵,若陆戟趁此机会翻老底,可就麻烦了。
与她同样紧张的还有虞小满。陆戟早就知道他是顶包的,先前不说是懒得计较,眼下他被扣上了下药的污名,晨间陆戟的暴怒犹在眼前,这会儿怕是恨不能将他除之后快,说不准一气之下将事实和盘托出。
如此想着,虞小满竟有些释然。
揭开也好,反正他也累了,报个恩大费周章男扮女装,还得受那等污蔑,早上解释无门的时候他甚至生出了离开的念头,后来想想又舍不下,毕竟陆戟的腿还没治好。
即便是条鱼,他也晓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
于是他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等待,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哪想陆戟沉吟半晌,只道出两个字:“并无。”
这下连陆老爷也不懂了:“那怎的你们小两口……”
陆戟说:“下药的事尚未查明因由,目前看来并非小满一人有嫌疑。”
冯曼莹愣了下:“小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