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该说点什么扭转局面,垂在身侧的手腕忽然被握住。
陆戟执着虞小满的左手,令他掌心向上摊开,将自己的钱袋放在他手中。
“今日领了俸禄,交由夫人保管。”陆戟面不改色道,“以后夫人若是要出去喝茶,或是买些中意的小玩意儿,尽管从里面取。”
回到陆府,虞小满仍是不理解陆戟为何要那么做,难不成他不怕旁人笑他惧内?
傍晚时分,天幕翻起暖色,虞桃又张罗着在院中支起桌子,温了一壶上回剩下的青梅酒,二人树下对饮。
听虞小满诉说了烦恼,虞桃直翻白眼:“相公对你好、在外人面前给你脸面,你还不乐意咯?”
虞小满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上一拍,道:“他是我的恩……嗯良人,合该我对他好,他待我这般好,到时候我……我更舍不得走了,可怎么办呀?”
虞桃哪里晓得他的烦恼,挥手道:“那就不走了呗。”
“不行。”虞小满侧身趴下,脸贴着桌面,眯着眼睛嘟哝,“要走的,总要走的……”
陆戟回到院子时,虞桃正打算把虞小满扶进屋,拽着胳膊使了半天劲儿都没扛起来,见陆戟进来,如释重负地撒了手:“您媳妇儿可太沉了,劳烦您自个儿把人扛回屋去吧。”
其实虞小满不胖,只是喝醉了赖桌上不肯起,屁股一撅谁也搬不动。
虞桃回房去了,陆戟接下这个烂摊子,借着臂力强手劲儿大,扶虞小满的肩令他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