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日乃陆戟生母忌日,又发生那种事,定然郁郁寡欢,虞小满感同身受地握紧了陆戟的手。
再度开口时,陆戟换了个话题:“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在陆戟面前用不着假扮虞梦柳,虞小满便如实道:“我自打出生便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姐姐。”
“姐姐一定很疼你。”陆戟说。
“那可不,姐姐待我极好。”说到璧月,虞小满忍不住弯起唇角,“我要来京城,她嘴上说着不允,还说要同我断交,待我到了这边,又三天两头给我传信,叫我回海……回家看看。”
说到后半段,虞小满才觉这话令人起疑,补了句:“代嫁是我自个儿拿的主意,她自然是不允的。”
陆戟:“嗯。”
虞小满不晓得陆戟为何问这个,亦不知他在想什么,思来想去,往中间挪了挪,尽量挨着他。
伯母在世的时候一定也很疼你吧?虞小满想,现在有我疼你了,他们伤你一分,我就疼你十分。
所以,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都说一叶知秋,虞小满真正意识到秋天来了,却是因为小甲小乙的反常举动。
随着气温与水温骤降,鲤鱼不爱在水中觅食,改往泥里拱,这天虞小满在岸边叫了好几声,两条鱼儿才不情不愿地游上来,抖抖索索地喊冷。
“再过一阵该支炭盆了,” 虞小满提议,“我同陆郎说一声,弄只大缸,把你俩移到屋里去?”
小甲:“不了不了,还是待在池塘里幕天席地自在。”
小乙:“一口一个‘陆郎’,怕是这个秋天还没过,你就该把我俩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