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揭发我真实身份的信,是冯曼莹搞的鬼吧?”沉默良久,虞小满还是开了口,“不然就是陆钺,他们视陆郎为眼中钉肉中刺,对我自是不会手软。”
提及此事,太夫人有些心虚:“他们母子俩已被赶出陆家,现如今羁押在大牢内,再不会出来兴风作浪……”
“于是您便想起还有个大孙子在外面了?”虞小满道,“还是见他复了职,前途光明,又记起他的好,想叫他回来光耀门楣?”
许是没想到从前绵软可欺的孙媳妇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太夫人面色讪讪,眼泪都忘了擦:“是启之同你这么说的?他年轻气盛不懂事,你怎的也跟他一块儿胡闹?那些荒唐事,奶奶都同你道歉了,奶奶自认平日里待你不薄……”
“正是因为您待我不薄,我才轻信了您,以为您真心为陆郎好。”虞小满深吸一口气,“可是伤他最深的,正是你们这些所谓血浓于水的亲人。”
陆老太太一怔,掩面哭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家宅若是不宁,到了地底下,我该如何向故去的陆家列祖列宗交代。”
“怕不好交代,便无视他的伤痛,叫他忍气吞声?便枉顾他的性命,让他自生自灭?”
虞小满越说越气,腾地站起来,“你们不就仗着他没人护么?现在有我虞小满了,我爱他疼他宠他护他,不叫他再受一点委屈。”
“至于跟不跟你们回去,那得问他,我可做不了主。”
回去的路上,方才“观战”的虞桃用崇拜的眼神看了虞小满一路,问干吗一直盯着看,虞桃大拇指一伸:“我们将军夫人好生霸气!”
虞小满挑眉:“哪里哪里。”
嘴上谦虚,心里头得意得很,到家虞小满便铺开纸研了墨,打算写信向陆戟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