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那时也只不过说了句类似调情的话,傅时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那样失控。
那时反客为主欺身压上,看见路淮忍着不适却仍然潋滟似水的醉人眼神时,他的心中除了些许愉悦,弥漫缠绕的是一种要急切宣誓主权的紧迫。
更有在听到最后丝毫不加隐忍的哭腔时,那汹涌而来的报复快感。
昨天傅宏晔在宴会尾声将自己叫去二楼,不给反应机会,迎面而来的一巴掌他还历历在目。
“当初我就说过戏子不可靠,你执意不听,我们傅家进一个这样的人已经很丢脸了,你订婚还通知这么多媒体过来!通知他们来干什么?是看你的笑话,还是看我傅宏晔的笑话!”
傅时郁垂下眼睛接受训斥,舌尖在口腔内抵住刺痛的那一方脸颊,神色淡漠的像是被打被骂的是另外一个和他毫无关联的人。
“他胆子倒是也和你一样大,不过可惜了。”傅宏晔气的直抖,将手上的一叠文件夹重重摔在傅时郁身上,深棕色的地毯上散落了一地零散的照片,“你给我好好看看,你为了和他在一起和我闹事的那段时间里,他都在干什么!”
照片有十几张,傅时郁抿抿唇角,捡起,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主角只有两人,路淮和那个让他想起来就厌恶的男人,程倦。
这个角度应该是从不远处偷拍的,但人物的动作表情都很清晰。
照片上的路淮对着程倦,永远是一副温柔绵绵的期待神色。与之相对的程倦,大多连目光都没有给他,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有两张朝向路淮的,那充斥着不屑和傲慢的目光,几乎要从照片戳进傅时郁的心口。
“这说明不了什么。”傅时郁艰难开口,声音中突然染上的嘶哑听得傅宏晔的火气被浇灭了小半,他冷冷的看着傅时郁停下来的动作,严厉道:“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