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年看他消失在门外,一直压抑的好奇心终于按捺不住地冒了出来:“荷香姐,这个套餐是我们这边最贵的吗?我看价目表后面都是几千块钱的了。”
为了假装自己没有偷听顾客打电话,安予年是一边听一边假装自己在翻价目表,结果这一翻,就发现后面连着的好几页都是四千到九千的花草。
他虽然不在意,但并没有忘记每月一盆的免费的花,所以一看这价格,他心里就是一动。
三十万这种昂贵到了极点的花草他不敢想,但四千到九千的花草的话,他觉得自己还是敢提出要求的?
这样每个月一盆花加上自己的月薪,他也有上万收入了。
大概是因为问话的人是安予年,卫荷香终于从手机里分出了一丝注意力。
只见她满脸惊讶地看着安予年,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小安,你想什么呢?绿意是我们这边最便宜的套餐。”
安予年这回是真的震惊了。
他看卫荷香做了一个往后翻的手势,就迅速把价目表往后翻,很快就被倒数二十页开始那七八位数的价格唬住了。
他张了张口,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所以,合同上说的每个月一盆花,是指……”
卫荷香理所当然地答道:“当然是指全部啊,不然不是违约了吗?”
卫荷香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以致于安予年一直到下班,都感觉自己踩在云上,没有一点踏实感。
他在小区外随便吃了点东西,一边吃一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他们班级的微信群依然热闹,不过他懒得点进去,只是打开了他们宿舍的那个小群。
小群里舍友们都在安慰他,那情真意切的言论,让他终于从那种不踏实感中脱离,重新回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