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本就慌张心虚没拦住江舟,看见自家少爷干呕,立刻急了:“你这人非要拽我们少爷,现在可好了!我们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非要叫你好看!”

江舟只觉得这三人多半有病,自己先撩拨人,这会儿又一副受害人的模样,他不欲与他们多说,准备先带着温言离开。

谁料温言却转身把抱着的小一塞进了江舟怀里,自己朝着干呕的少爷走了过去。

江舟怀里被塞了一个软乎乎的小小的襁褓,襁褓上还有温言抱久了以后留下的温度从手上传来,他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家小崽崽——也是软乎乎的,皱巴着小脸,这会儿已经醒了,葡萄一样圆溜溜的眼睛睁着,同时手不安分地往外头伸。

江舟不敢乱动,又怕崽崽把手伸出来着了凉,连忙握着他的手又塞回襁褓里,还没拿出来便被崽崽握住了大拇指。或许是久违地感受到了父亲的存在,崽崽握着拇指,眯着眼睛笑了。

头一次当爹,头一次抱儿子的江舟瞬间被自家崽崽萌化了。

他看了一眼崽崽,哄了两声,又抬头去看温言。

温言蹲在了那干呕的少爷面前,吓得少爷连连后退。又因为蹲着的姿势不太方便,少爷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就这样了还在往后,倒好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少爷一边控制不住地干呕,一边惊恐:“你想干嘛?”

温言打量了他两眼,问道:“你这是天生的吗?”

少爷翻了个白眼。

温言向来细心,已经注意到他刻意避开接触别人的动作,以及两个家丁不敢伸手扶他的情况,明白他调戏人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估摸着不敢真的动手,便没什么可惧,看他一直干呕倒有些不忍了,故有此问。

结果这少爷好似很畏惧自己这毛病,根本不搭理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