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还垂下眼帘,脸往阴影里一藏,看上去就是一副羞愧却嘴硬的模样。
鹤羽没好意思点破这如同装饰的薄刃是用来自裁的,算是颠沛流离的乐师最后一点倔强,他安抚似地在李殊檀头上轻轻一拍:“拿着这东西敢来打人,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李殊檀心头一跳,语气却尽力平稳,胡编乱造:“我家是经商的,从丰州、灵州那片到中原,买卖茶叶和皮毛之类的货物。我稍学过功夫……”
“教你的是不是猫?”鹤羽忽然打断她。
“……什么?”
鹤羽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三脚猫。”
李殊檀:“……”
她忍住没一拳锤他脸上,头狠狠往边上撇,看见他侧边的衣袖,整个人一惊:“……你的手怎么了?”
鹤羽一愣,顺势看过去,上臂一片猩红,且还有扩大的趋势,在袖上一点点洇开。想来是刚才用了手臂上的力气,伤口又裂了,但刘医师清创时用了麻药,这会儿他还没什么感觉。
“伤口裂了吧。”他毫不在意,“回去再说。”
李殊檀却一把抓住他另一只手腕:“那你快点,我给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