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李殊檀不太能分辨,何况这鹰在她眼里模模糊糊,她想了想,在鹰的颈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个细长的东西,指尖一勾,那东西就滚进了掌心。

颈上一松,鹰霎时松开李殊檀的手臂,腾空而起,她还没反应过来,再抬头时天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几片薄薄的云。

留在李殊檀手里的则是个细窄的短筒,空心而无开口,她不信邪,细细摸着筒壁,最终在接近筒底的位置摸到了细细的小字。排列紧密的一排,像是刻上去的,要不是李殊檀用不上眼睛,真没这个耐心全摸出来,或者干脆一打眼只以为是花纹。

她定下心神,反复摩挲,筒上的笔画一个个拼合起来,拼出来的字正好五个。

“……已悉……望……珍……”李殊檀仔细摸过去,磕磕巴巴地往外吐字,“望珍重?”

看口吻,是个极其简短的回复,但是收信人是谁?寄信人是谁?知悉什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李殊檀莫名其妙,记住那几个字,解下缠在臂上的布料,顺手把短筒丢进潭水里。铁制的短筒入水,溅起小小的水声,旋即被枯枝碰撞的声音压过去。

李殊檀一惊,猛地抬头,正对上鹤羽的视线。

“你……”鹤羽也有点诧异,眉头一颤,“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李殊檀转转视线,故意遮掩,“没什么,就是走走……看看有没有菰什么的,采回去做个午膳。”

“天这么冷,哪儿来的菰?”鹤羽拨开灌木,拉近和她的距离,“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李殊檀还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