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鹤羽却突然打断她,“你想什么时候下山?”

李殊檀没反应过来:“明、明天?”

“好。明日我将令牌给你。至于这个,”鹤羽抬手,玉坠悬在他指尖,“待你回来,拿令牌来换。”

李殊檀大喜,重重点头:“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现在?”

“对啊。”李殊檀理直气壮,“下山要力气的,我的病刚好,总得攒点力气吧。”

“也好。”鹤羽笑笑,“去吧。”

“好!”李殊檀应声,再不久留,扭头就跑,出门时带动书房的门,来回好几下门框擦出的微声。

“……还说病呢,我看山里的野兔都不及你。”鹤羽摸摸脸,再摸摸耳尖,红潮未退,烫得他忍不住随口抱怨。

他握住手里的玉珠,无意识地摩挲一圈,在一处忽然摸到不明显的凹痕,干脆拿起玉珠,对着光看了看。

玉珠质地细腻,凹痕藏得又好,一打眼只能看见几道纹路,仔细看才能看出是篆字的笔画。

鹤羽皱了皱眉,读出那两个字:“……伽、罗?”

李殊檀当然不是真去休息,一回屋,她取出一块结实的方布,平铺在榻上,再从柜中翻出同样结实的两身换洗衣裳,并着有意无意从鹤羽手里拿到的一把短匕,一同打了个包袱,大小刚好能放进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