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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后半截简直难以启齿,李殊檀迟疑片刻,眼睛一闭:“免得你于生育上有碍!”

“阿凰说不出这种话。”崔云栖倒没体验到她的犹疑,语气平静,“她原话是不是不能生孩子?”

“……你怎么知道?”

崔云栖不语,舀了满满一勺粥,在面上吹了吹,确保无虞后直接塞进了李殊檀嘴里。

李殊檀含住那一口粥,一面在口中细嚼,一面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郎君,左眼写着“好奇”,右眼写着“求知”,盯得崔云栖难免有点不自在。

偏偏他不能实话实说,理由倒是知道,恐怕是当时云珠夫人替他引导拔出体内的醉骨,阿凰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他受着毒的折磨自然分不出心思,云珠夫人也不会防备女儿,就让阿凰偷听了一耳朵半懂不懂的话。

云珠夫人知他年轻气盛,李殊檀又是孤身一人住在苗寨里,他想做点什么都轻而易举,所以让崔云栖克制住别乱来,免得诱使体内的毒和蛊打起来。崔云栖自然听得懂云珠夫人的意思,但阿凰年纪尚小,只模糊地知道床榻上的事和孩子的联系,其中关节弄不清楚,转述到李殊檀耳朵里就和云珠夫人的原话差了十万八千里。

崔云栖真不知道怎么解释,难得窘迫地失语,只管一勺勺地把粥喂给李殊檀,等吃得差不多,才状似无意地转换话题:“那药也并非完全没用,激起蛊虫,让它在里边折腾,累了自然就不再动了。”

李殊檀假装不知道“折腾”带来的效果是什么:“往后还会醒吗?”

“不受重伤也不碰着毒物,就不会再动。”崔云栖喂完最后一勺,放下碗,大袖推过手肘,露出紧贴着手肘的细线,青黑色的一圈,像是个过于细窄的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