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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从冷水里抽出来,把袖口又往上挽了几寸,站起身。

江母连忙问:“你不吃饭了?”

“不吃了。”

江时拎着手机直接往门外走,丢下一句,“气饱了。”

而后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沉默了几乎一个世纪的江父在此时终于小声开口:“其实小时也不好过,你看他手”

后半句话迅速湮没在江谨言冷淡的目光和老夫人严肃的皱眉中。

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又变成了那个懦弱温和,没多大本事也不敢发声,让老爷子失望透顶的江家现任家主的儿子,和下任家主的父亲。

“江时,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说清楚,你今天早上究竟给老娘做了什么好事?”

——其实江时这么着急地离开,不是因为生气也并非伤心。

而是兜里手机不停地震不停地震,颇有一种他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男人站在花房内,握着手机装江圆圆:“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道。”

笛好在电话那头怒气冲天:“你个小兔崽子你是嫌自己活□□逸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拎着一把剪刀去你家把你一屋子的球鞋全给剪碎了!!!!”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错了,对不起。”

江时慢悠悠地道歉,“我只是催催你,想让你快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