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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战友情和革命伙伴友谊。

而是比这更有侵略性更有占有欲的爱情。

只不过在那时,什么感情都没有任务重要。

所以在任务完成前,江时忍耐着一句话也没说。

南下回金陵后,组织要求他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他成天不是拎着一堆东西去余家蹭饭,就是拎着一堆东西和余父聊政局实事,侃天侃地侃大山。

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连余琨瑜本人都瞧出来了。

母亲时常劝她:“莫要拿乔过甚了,遇着了好的便早些定下,如今时局这般混乱,咱们经不起折腾。更何况江时是个好孩子,不论相貌身家理想,样样都与你相配。能早些答应,便早些答应罢。”

余琨瑜不是没想过早些答应。

她只是在等江时递出那个台阶。

而如今等到了,却又没料到这个台阶会递的如此直白。

让她一下愣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本来是想着,要先写信禀明了父母,要先备好礼请好媒婆中间人,要先与长辈商量清楚,要把一切都处理妥帖了再来与你交涉,才显得我不唐突。”

“但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我要先与你说才是正理。”

江时专注地看着她,漂亮澄澈的眼眸里满是认真:“你也听说过的,我原本是极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二十岁以前,我想的都是要彻彻底底地投身于理想和革命,甚至觉得,只要我的血未冷,哪怕这一生孤苦伶仃到死,也算十分值得了。”

“可是苍天也难料,我竟遇见了你。”

“你或许不知道,在东北的那段时日,是我二十几年来过的最欢喜的一段时日。纵使枪林弹雨,危机四伏,我仍然贪心地期盼着,倘若年岁可以走的再慢些,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