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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晏汪来说,心仪的对象结了婚这件事,远比临时上司是个虚伪的恶人来的更让人心伤。

所以他听的失魂落魄,肝肠寸断,心不在焉。

至于他那位人面兽心的上司余琨瑜——

对于她来说,她之所以可以隐瞒顾长英的身份,反而是为了对方的未来在考虑。

在余琨瑜心里,顾长英“被迫离婚”这件事,已经成了必然,不可能更改的结局。

那么再去弥补顾长英的方法,就是要在离婚的定论上,为她争取最好的局面。

顾长英从小在胶安县这样一个小地方长大,又被父母养在后宅,几乎没怎么见过外人。

所以除了亲友,其实知道她长什么样的人并不多。

其二,顾长英年纪很小,在金陵,有钱人家的姑娘像她这般大时,基本都还在念中学。

她又没和江时同过房,清清白白,可以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少女。

余琨瑜觉得,完全可以把她当做是江时的亲戚来处。

等小姑娘到金陵来后,就替她安排一个学校,再安排一个干净的身份,让她去念书,去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想必她的思想很快就会开阔起来,不会再拘泥于那一方后宅小天地。

等她习惯在金陵的生活了,她是想自由恋爱,抑或是想回老家侍奉父母,都随她自己。

如若她想自由恋爱自主决定自己的婚姻,那凭江时的本领和身份,两三年后,金陵应该有许多人家可以供顾长英选择。

——当余琨瑜把自己的这一串想法讲给江时听的时候,男人放下手里的图纸,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