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听了真的非常难过。
他觉得自己光明磊落的一个小酷盖儿,怎么就变成了瞒着嫡妻在外头与人苟合的垃圾淫贼?
“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身子,还要诋毁我的名声。”
他吊儿郎当地往后一仰,语气懒散又惆怅,“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最毒妇人心。”
——要不是手里没有刀。
毒妇人余琨瑜发誓,要不是没有刀,她一定会在这个热热闹闹的年节,手刃亲夫。
碎尸万段。
年节很快就过去了。
农历立春第二日,顾长英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裹着一件披风,敲响了柞灯巷27号的黑漆大门。
这个时候是午后日头最晒的时候。
杂志社上六休一,今天正好休息,江时想要拉着余琨瑜在院子晒太阳,但余琨瑜嫌弃日头太亮刺的眼睛疼,就搬了张小桌子躲在杂物间里收拾书稿。
所以门被敲响的时候,开门的是江时。
春日明媚,屋檐外的早樱开的羞涩又妩媚。
男人大半张脸都被樱花的阴影挡住,剩下一半又被过于璀璨的日光盖住,其实看不太清相貌。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的隐约和模糊,才越发突出了身姿挺拔,气质清朗。
凭感觉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极英俊的少年。
顾长英仰着头,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