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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派了一个管家出来说:

“二爷说了,您要么即刻启程去湘省,要么就回自己家好好呆着,再别来认亲了,最好改个姓,慕家要不起您这样的子孙。”

慕彭勃被一个下人傲慢的姿态激的青筋暴露,握紧手里的枪——但这次显然没有上次好得逞,还没等他把枪举起来,就立刻有身着军装的士兵上前制住他,三四个青年大汉,话也不说一声,死死压着他。

那管家截走他手里的枪,在他膝盖弯和□□狠狠踢了几下。

对方明显是练过的,力道掌握的十分好,没伤筋动骨,却叫他直直往地上跪。

“三爷,看来如今您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也罢,不管如何老奴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提醒您一道,您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慕家被你连累的伤筋动骨,老爷如今也没气力再护您这么一个不肖子孙了。您性子硬,心气儿高,以后要在金陵城怎么闹腾,都随您,只是可千万别再打着慕家的旗号了,力夫,送他走。”

慕彭勃疼的面色惨白,冷汗直流,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是开着风光的小汽车,兴师问罪地来的二哥府上。

却是被人横着送回了自己家。

顾长英惊叫一声,质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送他回来的几个大汉一句话也没说,把人丢下就走。

“彭勃,彭勃你没事儿吧?小梅,快过来把人扶进去啊!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大夫!”

——从这一刻开始,慕彭勃的人生,就仿佛从一条康庄大道,开始彻底拐入了另一条泥泞小路。

曾经对他毕恭毕敬,态度好的不得了的上司、同僚、下属,如今连一个笑脸也懒得给。

工资该发多少就发多少,不论他写多少封信回家,都再也拿不到一笔多余的钱,也没有人再来帮他付房租,说慕家已经养他到二十六了,总该自力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