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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识货,却还是有基本的常识,一件东西存留千年,怎么可能还崭新如初。”赵江山内心坚定,暗暗庆幸识破了周阳的诡计。

倒也不怪他无知,按照一般的常识来讲,年代感的确是鉴定古玩真伪的手段,可这种手段并非在每种藏品身上都适用。

首先,高明的赝品,都会采用极为高明的做旧手段,就如同这件八楞秘色瓷瓶,虽然是赝品,却刻意在底座加上磨损,釉色表面涂上暗哑光,以人工 做旧来代替历史的洗涤。

这种手法,的确能欺骗寻常人。

另外,秘色瓷由于其工艺的特殊性,并非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失去光泽,相反,釉色会更加深厚饱满,如同水润珍珠,焕然若新。

而赵江山作为一个外行,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细节,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故而,做出买椟还珠的事倒也不奇怪。

赵江山来到大殿,推着牛车,绕了个圈,来到后院,旋即又沿着小路向后山而去。

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打扮,脱掉了僧袍,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俨然一副干农活的模样。

他推着牛车行进在下山的小路上,路途并不平坦,由于没有减震,车体颠簸很大,行进得很缓慢。

赵江山裤头挂着一把钥匙,只有两把,随着他一路颠簸,两把钥匙来回碰撞,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在这样剧烈的颠簸下,周阳醒了过来,他的后脑勺撞到木板上的钉子头上,顷刻出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淤青。

周阳醒过来,发觉自己全身无力,躺在这么一架车上,被赵江山推着向山下走,嘴把里塞着一条干毛巾,几乎把唾液都给吸干,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双脚脚腕也被绑着,与此同时,周阳的头朝向车头较低一方,相当于他整个人是倒立着前进。

周阳脑袋空白了片刻,但很快便恢复冷静,眼睛余光瞪着赵江山。

双手双脚都受了束缚,就连嘴都被堵上,干毛巾吸干嘴里的唾液又变成湿毛巾,使得他嘴中干燥无比,根本无力把毛巾吐出来,呼喊救命。

赵江山的手法很娴熟,这些细节都做得很到位,让周阳丧失一切反抗之力。

未等到周阳发问,赵江山率先开口道:“孩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