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山很淡定:“老支书,你怎知晓他们是喝了水后昏睡,我觉得,有可能是太过疲劳,所以睡去。”

马爱民仿佛早已经料想到这套说辞,问道:“你师兄失踪多日,为何不见你召集村民寻找?”

赵江山解释道:“师兄他大意,跌落险境,我本想下山请求援助,奈何师兄拒绝,言他大限将至,如此死去倒也得其所,我仍旧于心不忍,每日送一块馒头,仁至义尽。”

马爱民点头道:“既然如此,也就证明,十日以来,这庙宇中一直是你一人居住?”

马爱民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仿佛都是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不关系到关键的求证,从他的语气和行为来看,很尊重赵江山。

赵江山也察觉到这一点来,因此应付起来就更加随心所欲,道;“正确来讲,已经十三日了。”

老支书差人取出那只水壶,托举在赵江山面前,问:“这可是你的水壶?”

赵江山摇头:“实不相瞒,这是师兄的水壶,如若壶中水真有问题,也应该问我师兄的责任,而非是我。”

他思路清晰,寻找对方话语中的破绽,尽量让自己重新占据有利地位。

“诸位,眼下,为了证明这壶中水是否有蒙汗药,需要有人出面当场饮用,谁愿意做此牺牲?”马爱民的话传出。

众多村民迟疑。

赵江山提醒道:“老支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明知这水有问题,可能有未知风险,还要让村民尝试,这不就等同于把村民往死路上送吗,知晓这水是否有问题,重要吗?”

“要是这水中混有百草枯,造成死伤,这责任你负得起吗?”赵江山故意危言耸听,同时暗暗后悔自己没有在事了后处理掉这些有问题的水,当然,主要是周阳如此迅速脱困,出乎意料。

他本想着这几日带秘色瓷离开,没曾想周阳不仅自己脱困,还带出了另外两人。

坑害赵百川早就是计划之中的事,至于女子则纯粹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碰巧得知,女子前来马家庙是寻古墓,也就是想要进山腹。

要是让女子进山腹,赵百川此事岂不是暴露,让师兄获救并非他所愿,故此,他选择亲手把女子送进了墓中。

不过女子倒也是个奇人,在墓道滚落时竟然没有一丝声响,还能在墓道口依靠毅力坚持极久,最终才不敢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