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你那么善于相信别人。”他几乎没有朋友，整日和尸体为伴，研究死亡，希望结束自己无限重生的日子，但是有时候，透过解刨台上的尸体，他看到的是什么？

人类最擅长的，难道不是互相伤害吗？

话很轻，但是却重重的落在卡罗尔的心上，他恍惚间想起亨利被人发现秘密的那天，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孩。

卡罗尔不说话，他拉了把椅子坐在亨利对面。

等到亨利的情绪缓缓平复，他才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他确实要道歉。

“我曾经无意间泄露身份，被神官烧死在广场；技不如人，被敌人分尸过……后来，我的队友出卖我，导致我任务失败，一个世界就在眼前崩溃……”卡罗尔按着亨利的肩膀，“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和你比惨，而是想告诉你，亨利……”

“试着相信一次？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你的生命和其他人的没有不同。”

亨利不说话。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吗？导致你过了那么久才复活？”

“……现在回想起来，那人手指上有很厚的枪茧，说明那家伙是惯用枪的，故意激怒我，在我面前提起你……他们在你这里失手了，所以估计有什么阴谋等着呢，暂时想不出来。”

“出租车是偷出来的，开车的姿势不是很熟练，是个烟鬼，抽得是‘万世’牌的烟，这种香烟味道小，他把烟丝抽出来，碾碎，有很强的的反侦察意识……之前没见过目标，下手很黑，但是有一点，纽约的凶杀案是他干的，原因是真的为了好玩，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亨利很气。

什么垃圾玩意，敢在他的纽约瞎几把蹦跶。

“提到我了？”

“……是的。”亨利感觉自己说这么多都白说了，这家伙根本没抓住重点。

“说什么？卡曼已经解决我了？”

这样一想，卡罗尔觉得这个卡曼，有很大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