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深,就越静,因为那几张人皮的事,连大白天都少有人出门,更别说这样的夜晚,只有风还在不知疲倦地卷着地行走。
六嫂还是睡不着,她怕得要命,听外面的风声都感觉是阴曹地府的牛鬼蛇神来招她的魂。
她生性懦弱温和,长在普普通通一户酒家,小时候听父母的,嫁人后听丈夫的。没有怨言,没有反抗是人们眼里标准的好女儿,好媳妇。
不知道身边的人是否真的睡去了,她把头埋在枕头里,祈祷天快一点亮。
流嫂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迷迷糊糊睡去了,但是窗外淅淅索索地的声音把她吵醒的,那声音起初混在风里,就像树叶在婆娑。但是之后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就像镇上人说的那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或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
她愣住了,几乎一动都不敢动,眼睛鬼使神差地盯着窗框。
冷汗开始冒出,她哆哆嗦嗦想叫醒自己的丈夫,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动也不能动。
吧嗒一声,一个黑影被人以奇怪的姿势从窗外投了进来,是一双皙白的女人的手臂,若在人身上定是十分好看,但现在只有说不出的诡异。
六嫂眼睁睁看这只手爬了过来,轻柔地抚上她的脸,是冰凉凉的,僵硬的。
她的叫声哽在嗓子里,只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流着泪。
其余的身体部件也是这样一个一个,吧嗒吧嗒地从窗那进来,最后是一个头颅咕噜噜地滚了过来。
几声嘎达嘎达的声音后,一个女人趴在了六嫂身上。
明明看上去还是个正正常常的姑娘,如果不是那诡异的开场方式和冰凉的体温,没人会感觉她有什么异样,但是只这一眼,六嫂就骇到不行,呜呜咽咽:“不····不是我····不要··我的皮··”
女人笑了,慢慢爬起身,对她作了个悄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