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堂膝盖被踢了一脚,他立马报复性地把膝盖轻轻压在楚依斐腰背处。

楚依斐自己都感觉这是什么世道。

顾北堂怕他闷坏,把他的头扒拉出来,但是楚依斐生气地把脸埋在被单上,并不打算和顾北堂说话。

顾北堂手捏住他的下巴,稍稍上提:“会闷。”

楚依斐不是爱闹腾的性格,现在也基本偃旗息鼓了,只是呼呼地喘着气,想想又有点气不过,手肘轻轻撞了一下顾北堂的手臂。

顾北堂知道他这是默认自己的行为了,于是心满意足地在床边站直把楚依斐往里面推。

楚依斐勒令他不准转过头,顾北堂听话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不一会后面就传来衣物剥落的窸窸窣窣声。

虽然楚依斐脸皮薄,但是顾北堂现在脸皮厚,他倒是大大方方地在楚依斐面前把衣服扒得只剩下里衣。

看得楚依斐差点再次炸毛。

在楚依斐还小的时候他们经常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成年后就很少了,只是偶尔,而且就那么几次偶尔楚依斐也绷得神经紧张。

他那时候太喜欢他的师兄,喜欢到怕对方知晓他的心思。

楚依斐还是觉出些岁月讽刺,过往的种种哪怕再现他也无法回味到那种年少强说愁的滋味。

物是人非总是道不尽的。

不过好在之后顾北堂也没再弄些什么幺蛾子,还听从他的话背对着他。

就在楚依斐迷迷糊糊神智不清时,他听到师兄低沉沉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叫“小斐”的时候总是那么温柔,就好像自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