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斐有点接受不了如此喧腾的气氛,有点局促地捏着茶碗。

顾北堂悄悄把手挪过去,轻轻搂了搂他的右手,细软细软的,正好可以看见他拇指与食指之间一道狰狞的伤口。

横亘在手背上,暗疤狰狞。

楚依斐疑惑地看着他。

“这什么时候有的。”顾北堂拿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疤痕,相对于楚依斐细白的手,这道疤痕过分显眼。

顾北堂注意到这个疤痕很久了,因为楚依斐特殊的体质,他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当年手臂差点被妖兽咬断,结果养了三天就接回去了。

若非十分可怖的伤,不至于留下这道疤痕。

顾北堂想问的很多,但一直都在斟酌如何开口,他现在只是把楚依斐骗下了山,连如何带他回怀朽阁都还没想出办法。

“没什么,不小心留下的。”楚依斐被他摩挲得浑身不自在,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顾北堂眼疾手快地抓住。

顾北堂的手比他大了些,罩在他手上,让他总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你不说,我就一直抓着,抓到你说为止。”顾北堂这人实在难缠。

“那你抓着。”但是楚依斐铁石心肠。

洛归远已经慢慢习惯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甚至自己从中找到了乐趣,磕着瓜子,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笑:“依斐,我看啊,你这个师兄实在是好。”

洛归远嫌楚依斐还不够烦,凑上来接着说:“是把你当小媳妇养呢。”

楚依斐彻底炸毛,使劲抽手,但顾北堂也掘,坚决不肯放手。

楚依斐无奈,他永远都拗不过自己的师兄。

“师哥,我疼,你放手。”楚依斐软下语气的时候,连带着眼神也软软的,在漂亮的桃花眼里,像一弯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