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净啊,到底是仙门的孩子哈哈哈。”一个大爷扇着蒲扇,细细看了楚依斐的眉眼,对着何秋说:“是不是入你门都得是这样子的漂亮孩子啊?”
何秋神神道道地抖腿,啧啧了几声:“那是孩子自个长得好,你要歪瓜裂枣的我也不嫌弃呀。”
楚依斐被一群小姑娘围住了,叽叽喳喳的递他水喝,给他糖吃,慌得楚依斐怯怯地揪着衣角。
顾北堂喝下一碗凉茶,看着小孩那样窘迫的样子,开口说话了:“接着。”
楚依斐慌张地抬眼看他,这才张开手掌收了糖。
楚依斐真的没有接触过那么多人,在他跟着娘亲的时候,他能接触的人寥寥,长了七八年了连阁门都没走出去过几次。
这样的场面他还是有点无法招架。
“这孩子怎么这么听自己师兄的话啊,像个小媳妇一样。”一个姑娘拨开糖纸,塞了一块在楚依斐嘴里,看他这样安静,不由打趣了一句。
说到了小媳妇,所有人的夏困都逃走了,个个兴奋起来,乡下人本就粗俗,一时之间话闸打开谁都收不回去,后来村上镇上哪家媳妇漂亮,哪个娶了男妻,谁的小妾脾气最火爆在你来我往的谈笑中一一抖出。
何秋听着有趣,时不时插上几句,浑然风流地说秦淮河畔最有才的歌女。
顾北堂自己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打坐,天然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壁障。
谁都不会想去打扰他,一来顾北堂性格冷清,一向不喜热闹场合,二来怀朽阁的支柱说到底还是顾北堂。
何秋虽说以一己之力立了怀朽阁,但他确实只是个半吊子,占着脸皮厚和嘴皮子厉害,在各大仙门举办的场合反复刷存在,只为了让他们承认怀朽阁。
最能打,最让各仙门承认的实际上是顾北堂。
莫说全怀朽阁是否有人能力与顾北堂匹敌,就连现在最大的清风门弟子在外都要敬顾北堂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