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这时候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灵敏,仰着小脸问他:“你能对付得了吗”

何秋看看傅知延那醉样,想着酒醉的人总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便捏了捏顾北堂的脸:“你快回去吧。”

傅知延看着小小的背影消失化成一点,开口道:“你儿子?”

何秋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正是尴尬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就听傅知延急急说:“你和谁生的?!”

语气委屈,仿佛就是一个被渣男抛下的村妻。

何秋对他这个样子不知说什么,只能没好气道:“捡来的。”

傅知延这才平静下来,又挪蹭到何秋身边,何秋无法,只好带着人坐在石头上,也不知道怎么哄醉酒的人,只能挨蹭着时间,希望他自己能清醒过来。

傅知延才不想清醒,他搂着何秋的腰,就像一只倦鸟找到归属一般栖在他的肩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秋,仿佛要把人刻到血肉里才好。

何秋闲不住嘴,又有点气不过在一旁抱怨:“你跟出来做什么,宴会上那么多人,你就不怕醉酒出什么洋相吗?”

得,这有点像私会小情儿的话,何秋便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接着道:“当年你说分开了,我就东躲西藏了那么久,现在你搂着我腰什么意思?”

“耍流氓。”何秋哼哼了几声,转头看向傅知延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乖巧地黏着他,温柔地与他对视。

就像少年的傅知延一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化为虚无,唯有在他眼眸里的何秋是真实的。

他生活在条条框框之中,磨平了自己的性子,化作一个延续家族荣耀的符号。

他不能出错,不能有情感,只能淡漠地走在追寻大道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