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长孙公子的态度了。”沈驰回答。

长孙逝容打量着她,突然开口,“那日船上的人,果然是你。”

“是我。”沈驰声音毫无波澜。

听到沈驰的回答,长孙逝容突然低声的笑了起来,止都止不住的那种,“所以说这整个事件都是你在背后操纵?”

沈驰点了点头。

“那么——”长孙逝容仰头,看着沈驰的目光里带上不一样的深意,一丝兴奋隐藏在深处,“在这个即将成立的国家里,你又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你自己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沈驰慢吞吞的回复。

想要出去,必然不是凭白无故就能被放出去的。

明白了她话里的潜意思,长孙逝容竟然真的认真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然后从身上解下一块玉牌扔了出去。

沈驰没有动,沈春回蹲下身捡了起来,小小的一块牌子上刻了个‘朝’字。

长孙逝容笑眯眯的张开五指举起双手,满脸无辜,“那是我朝雾楼主的信物,我曾下过命令,朝雾楼不认人,只认信物,没了它,我如今什么都不是。”

他没有说谎。沈驰知道。

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呢,长孙逝容为了寻求刺激,设立的这样的规则就是为了激起别人的贪婪,给自己多增添几分乐趣。

越困难的事对他来说越有挑战性,也就越能激起他的兴趣。

“长孙公子说笑了,血雾剑天下闻名,即便是没了朝雾楼又如何?公子想闹我云晨,自然有的是办法。”沈驰敛目。

“你说的也对,”长孙逝容诚恳的说,“既然如此”

长孙逝容站起身,周身血雾时隐时现,他抬起手掌,掌中一坨红的发黑的雾气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