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这才脸色好一点，“年轻人穷是最不可怕的，不要让每日复一日的工作消磨掉你的意志。”

邱知秋连连点头，想想又说：“学生晓得。”

教授却叹了口气，“这几张画都是和画展上那张同一个时期的吧，本来看你差的只是经验的磨炼，想让你少走些弯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把这方面补全，现在看来我便跟你再提一提老生常谈的。”

他从画画的基础讲起，中间除了知秋倒水停顿几次，讲到中午还滔滔不绝，从简到深一切只是信手拈来，期间系统出来插嘴一两句，也被教授惊喜记在一旁的纸上，知秋看见教授又想夸他，赶紧说是顺着教授的话想到的。

知秋早就把手机拿出来录音保存下来，这些东西即便是网上也搜索不到，价值已经不能简单用其他东西衡量，他可是打算把这些东西学精学透，平日里系统一声不吭，和他说几句话都嫌多，没想到说在这上面的念头，竟然这么多。

中午教授家里来了客人，知秋委婉拒绝了留下来，教授送客说：“本来想让你留下吃饭，吃饭时说不定还能有新的想法，不过也不可惜，能说的我都说了，这些东西你回去好好思考。”

邱知秋鞠了一躬，无亲无故帮助别人只为别人少走弯路的人，无论在哪里都值得敬佩：“谢谢……老师。”最后他改了称呼。

教授也不拒绝，只笑着说：“下次有空过来。”

坐地铁时邱知秋抓紧时间，把记在系统日志里自己的感悟找出来整理，等把想法细化完成，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听到了上车时报的站名。

他懵了一瞬：“系统咋回事儿？”他掉进时空空间了？还是不小心把唯一一次加速时间的机会用掉了？

系统停顿一会儿，机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地铁到点后转弯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