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心下叹气,抚了抚额,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楚令意听见声音,乍然抬首,双眼洇泪,泣然发狠,“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
魏亭半点弄不清楚她的心思,但也不好由得她哭,继续问:“有人欺负你了?”
谁知楚令意起手又把桌上的笔洗哐当一下扔了出去,一下子站了起来,哭着对魏亭道:“谁欺负我?就是你们魏家欺负我,你欺负我!你滚出去!我站在这里挨着这屋子我都觉得恶心!”
魏亭脸上的温和气色渐渐没了。
他深深看了楚令意一眼。
片刻后,开口:“你再恶心这里依旧是魏家。你若是实在难受,倘或心里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绝对依你。”
魏亭脸色平平淡淡的,丝毫看不出喜怒,话说完后就出去了。
楚令意在屋子里闹了一夜,又哭又不肯睡觉第二天就生了病。
起先是咳嗽打喷嚏,下人要去找魏亭他冷着脸拦了不准人去,刘嬷嬷便只好去外头的药房抓药,药熬好了端过来,楚令意压根不喝,放凉后就倒了去。
当天夜晚就起了热,来势汹汹,到第二天早晨还是高热不退。
刘嬷嬷和几个丫鬟都吓疯了,顾不得许多径直去把魏亭找了过来。
魏亭过来,摸了摸楚令意额头,很烫,他从大药房拿了温度计和退烧药。
一测量385度,楚令意烧着还是不肯吃药,魏亭冷淡淡,捏着她下巴强行给喂了下去。
随后又拿了另外几种药交给刘嬷嬷,平静吩咐:“待退热后,再给她喂这两种。不用嚼,和水吞下去。”说完话魏亭就要走。
刘嬷嬷忙道:“三爷您不陪着奶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