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娴面色淡定, 点点头,“自是没了。就算当时捞起来晒干,也会变得不成形状,亦是不能再送出去的,会失礼于人。”
楚令意崩溃, “姐姐怎么不担心?那是母亲给和庆观主的信!”
“我自是知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那信我看过,堪堪十几个字,回头我写了放进信封也使得。”
楚令意先是睁大了眼睛,“你私下看了信?”继而更是不敢相信质问,“你还要替写?”
楚令娴挑眉,没理楚令意,自顾自走去案桌旁边,动手磨上墨,又铺好纸张,提笔,笔走龙蛇,几息功夫就写下一行字。
嘴中这才道:“母亲给我信时信封未封漆,便是能看的意思,不止我能看,你也能看。至于我要仿母亲的笔记再写一封……”楚令娴放下毛笔,搁在笔托上,转身,看着楚令意,“事急从权这四个字妹妹忘了?”
楚令意气得手帕都拧成了一个团,被说得哑口无言。
接着气咻咻去看纸上的字,只见上面写着:“见信如吾,望履当年之诺。”落款就是周夫人的名字。
楚令意看着这几个字,蹙了会儿眉,“履什么诺?”
楚令娴把纸折起来放进信封,漆好。才说:“想来大概是……和庆观主答应过母亲一件什么事之类的。等到时见了人就知道了。”
楚令意就没再问了。
楚令娴脚伤养好,一行人再次出发上路,前往蜀中。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能到巴蜀,
现下已经是七月底,暑气十足,温度很高。
这时候在路上实在是一件难熬的事,然也只有咬牙坚持了。
李丞宴无事,和魏亭闲谈时,想起一件事,就问他:“云楼兄会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