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之,金芙信誓旦旦:“以宜春下嫁邵景珩,阻邵、丁二氏联姻,断了邵家掌控枢密之径,却有何不妥?”
穆昀祈皱眉:“此是你一厢情愿之说,且不说瑗儿是否情愿,但景珩……”
“陛下放心,”金芙胸有成竹,“宜春对此并无不愿,且说只要官家赞同,吾自有法将事促成。”言罢凑近与之附耳,轻道了几句。
穆昀祈扶额:“吾上回已说过,此计不妥,万一教他识破,如何收场?”
“遂才须好生谋划!”只一瞬间,女子眉梢间的笑意已教凌厉取代:“邵景珩最信任寅澈,因是,此事还须寅澈出面相邀,至于成事,仅凭三分酒意或尚不足,须以一物辅之以成!”
穆昀祈怔了怔,不甚置信的目光投去:“你不至是要……”面色一凛,断然回绝:“不可!此事若出,不说邵景珩将出何举,但说宜春堂堂宗室闺秀,竟受此辱,教她如何自处?”
“陛下安心,此中各处,吾皆已谋划周全!”金芙心意已决,乃是下定决心要说服穆昀祈:“当日在场唯吾与寅澈,事必不会外传,且说正因宜春乃皇室闺秀,邵景珩才不敢轻视之,即便事后猜知内情,然一无凭据,二有寅澈在前担当,三则他实亦有错,加之其惜颜面,素以君子自居,不欲丑事外扬,便只得默自承担,不至出何妄举。”
虽她言似在理,穆昀祈却断不敢轻许,沉吟后,只道容他细思。
游园罢,天已傍晚,金芙携瑗儿离去,穆昀祈也带几亲随出了御苑,却未径直回宫。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