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近时,这西院又恢复了往日宁静,或是长时未见异样,邵景珩便不再令家丁往来巡视,院中更无常驻之护院,依旧唯那两老汉日常照管。
如此说……穆昀祈心念一动——
悄然近前,站上马背攀住墙头,乍听无声:说来,由此回宫着实近多了,且许久未来,也不知那人可有搬走,毕竟婚期将近……
神思纷乱,待到回神,已坐上墙头,眸光下垂,倏见一暗影,心自一惊,却收势不及,人已跃下,一头撞上堵软墙!惶然抬眸,入眼一张熟稔的孤高脸——似剑长眉下,星眸灼热如炬,似要生生将他烤熟。
冲撞之后贴身而立,那人的热度隔衣传来,令穆昀祈后背微汗,一时心悸气短,偏生彼者身上似生就股莫名引力,还在将他一点点吸近……
“景珩,我……”穆昀祈觉此情此景,应说些什么,然而沉吟半刻,开口却是:“我今夜或饮多了……”
那人不言,穆昀祈凑近,见月光下那张脸面泛红,吐息粗重,且带酒气。心下一紧:“你……今夜当去寅澈宅中饮宴,怎这般早回来?……”
言未落,腰上便一紧,有股蛮力将他向后推去。后背抵上院墙,钝痛过后,两片暖热就狠狠纠缠上他的唇鼻、耳根、脖颈……
“景珩,你醉了!”穆昀祈用尽气力将彼者推开两寸。
此处背光,虽瞧不清那人脸色,然不难想象,此刻面上眸中满溢的失望与焦躁……
轻叹一气,穆昀祈声音极轻,却清晰:“进屋去。”
那人一顿,便依言。
月色如水,无声垂照,小院空寂,似从无人踏足。
远处,虫声依旧,风过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