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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漏短,暖香惹梦,无暇挑残烛。

隐约间,闻人声轻语:“陛下总是悟了……既如此,今后当避免与之独对!”

“唔……”又闻一声轻哼,不知是无意所出嗔怨,还是会意所与应答。

月沉星稀。烟轻露重,几许销魂。

不知何时,窗外老树上,乌啼数声,潮退浪平。

穆昀祈酸痛的腰腿总算寻到了安放处,卸下一身负赘,直坠混沌。耳内却总有传自近处的轻微声响阻他入梦。过不多时,被子教掀开些,尚未感受到凉意,一方湿热已由脖颈下滑,轻轻游走胸前。睁不开眼,轻哼了声,继侧身欲躲,却教一只大手拿着肩膀压回。

头顶人声:“方才出了汗,擦一擦再睡,以免着凉。”言间又拧了把水,巾帕再探入,滑过平滑的肌肤,穆昀祈轻一瑟缩,那人察觉,手上动作愈轻柔,不见拖沓,片刻,便将人轻轻翻侧过,擦拭后背。

半边脸埋在枕中,默自攥着身下的衾褥,穆昀祈咬牙作迷糊。然而预想中的不适并未降临,那人手中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至遗落一处,又不至施加多余痛楚,令人舒心。

忙碌罢,屋中重归静谧。

穆昀祈的睡意有些消散,一时无趣,闲出一问:“景珩,我若果真是个庸主昏君,你当如何?”

那人一手探来拢于他腰间:“臣便极尽所能,替陛下守好这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