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忽而静下。
郭俭满面诧异。
“我……”看了眼桌前但自啜茶之人,荀渺莫名暗恼,却也只得继续:“我如今已想开,大丈夫当以仕途为重,想我入仕三载,却至今一无所成,实是惭愧。”眸光再晃过桌前,“近时与郭兄几番长谈,乃似醍醐灌顶,心知不可再虚度光阴,更不应分心他处,以免误人误己,遂以为此事还是缓定为好。”
“这……”郭俭侧着脑袋忖了忖,“想来成家立业,两者也未必相冲……”
“燕雀岂知鸿鹄之志?”旁观者终是不耐烦,“你但照原话回与公主便是!”
一锤定音。郭俭自不敢待兄长第三回驱客,唯诺下匆匆告辞。
外间门声开启又关闭。
未伸手去接那人递与自己的茶盏,荀渺扶额似浑噩。
“怎了?”将茶盏放回,那人快步回床边坐下,抬手触向他前额。
温热的气息毫无预兆扑上脸面,心弦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撩拨了下,荀渺刹那竟是一个前冲,双手勾住彼者脖颈,两双四唇即时触上。
对面人顿时怔呆,整个人似块木头般动弹不得,任那两片软物压着自己毫无技巧地吮啮……
好一阵,贴在一处的人影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