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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话外有音?邵景珩未及细忖,却闻身后人声呼唤。

“景珩,你还不回么?”邵忱业自后赶来,看面色竟有几分阴郁,草草与嘉王见过礼,又转向自家侄儿,“时辰尚早,去你府上坐一阵罢。”

嘉王自知趣,且说当下也已到宣德门前,便就此与表兄作别,各自踏上归途。

邵景珩携邵忱业回到府中。

灯光映衬下,邵忱业面色更显晦暗。因近时净妃病情加重,卧床不起,他这做父亲的自也难安。

邵景珩好言相劝:“净妃病情时好时坏,且说近时感染风寒才致卧病不起,想来将养一段便好。”

邵忱业蹙眉:“若是这般便也罢了,然我却听闻,过了正月上便要将净妃遣去瑶华宫?”

邵景珩端过茶盏:“要去,也要待净妃风寒痊愈罢。”

邵忱业一怔:“如此说,此竟是实了?”叹息过后,又显懊恼:“你既早知此,却也不加劝谏?”

“我劝过了,但无用。”摇摇头,言者嘴角流露苦味:“三叔当知,净妃当日刺驾,上未曾降罪吾氏已是大幸,却还岂能奢望其他?”